“你們和水生生物研究所合辦的那個研究中心嗎？”

“對的，最近遇到了問題，”工作人員應道，“麻煩沈教授來做這一次的實驗室環境測評。”

沈教授正在和工作人員商討實驗室裝置的細節。沈教授帶來的幾個學生也在竊竊私語，其中一個研究生開口說：“我前幾天模擬了一個海洋環流模型，模型本身基於納維斯托克斯方程……我用壓力矯正去求解諾伊曼邊界條件的壓力場，我的泊松運算元表現出了強烈的與縱座標軸相關的各向異性[3]，你能想得通嗎？我要怎麼去做預處理器？”

江逾白只聽到了“各向異性”這個片語。他重複道：“各向異性？”

林知夏為他解釋：“啊，這是一個學術名詞，它的意思就是，一個物體的一部分或者整體的性質在不同方向上有所變化。”

然後，她對那位研究生說：“你在預處理器裡，把泊松運算元的積分結果當作靜水極限，就能解決你的問題。不過，這個方法有缺陷，需要把整體空間離散化。這是很常見的解決方法……當你無法評估一個大的連續空間，可以用離散模型去模擬最終結果。如果你要建立一個本身可迭代的參考系，那在預處理資料時，就用遞迴算法制定基準，保持不變，可以大大減輕後續的計算負擔。”

四位博士生全部駐足。他們低下頭，望著林知夏。

前方的沈昭華教授轉過身，剛好和林知夏四目相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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