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黑色的辦公椅上，嘆息一聲：“記得。當年他高中的入學手續，都是我給他辦的。”數年前他負責一中招生辦的工作。清楚地記得顧炎生和一個女生齊名，拿了縣裡的中考第一。女生去了市裡上學，他則免兩年學費被清城一中錄取。

“那您知道他當初為什麼退學嗎？”溫蘊之略焦急地問。

“我記得他是連續幾天沒來上課，任課老師前去他家拜訪，才得知他人早已不在清城。他繼父當時也不在清城，”

“退學手續，就叫他嬸嬸來學校弄。”吳方洲回憶說：“就當年在一中附近開裁縫店的那個。”

這話令溫蘊之想起曾經那位抱著孩子，做衣服縫補修改工作的婦人。

而她當初在店裡改的一中校服褲，由顧炎生騎車送上門。

吳方洲繼續說：“退學原因他嬸嬸沒明說，只說沒法兒再念了。後來過幾天，又傳出訊息說，他母親得了乙肝去世了。”

溫蘊之心中再度湧起悲涼。“老師您這裡還存有他們的聯絡方式，或者地址嗎？”

吳方洲略疑惑地看她：“你是顧炎生的……”

她乾巴巴地回：“朋友。當年我和他做了一段時間的同學，後來轉了學。”

吳方洲頷首。開啟電腦，翻出09屆畢業生的相關資料。個人資訊裡，學生填的住址和電話，皆是當年留下的。

他花了兩分鐘，找到顧炎生的資訊，有用的除了一個清城縣清泉街北街巷七十八號的地址，就只有一串電話數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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