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最後一日,嬴政在城頭尋到了坐在城垛上,一腳踩著城垛,一腿伸到城牆外,搭在膝蓋上的右手抓著玉琢的杯子,似乎在賞景的白舒:“你知道現在只要我伸手一推,很多事情就會變得格外簡單了,對吧?”
“那樣的話,陛下會少很多樂趣的。”白舒笑了一聲,撤回抓著杯子的手,將空掉的杯子放在身側,“陛下要不要一起?”
因為他坐在城垛凸起的部分,所以嬴政必須仰頭才能看到他:“除了你和扶蘇,也沒人有膽子讓朕仰望了。”繞開凸起的部分,靠坐在了相對凹陷城垛的一側,“那《素書》有沒有辜負你的期望?”
“如醍醐灌頂。”瞧著嬴政沒那心思,白舒自顧自的斟酒,“其實張良死了是真的挺可惜的。”
“是啊,當年韓非子死的時候,我也覺得也挺可惜的。”嬴政這話說得沒多大誠意,甚至還有點兒諷刺,“你真的要說,我還覺得當年仲父如果不是因為膽子太小,願意繼續為大秦走商路的話,他還能多活很多年呢。”
這話說完,嬴政就卡頓了。隔著夜色,或許是覺得此刻無人能夠看清他的模樣,壓低的聲音不自覺地帶了幾分自嘲:“我還以為這麼多年過去,已經釋懷了。”
“奇貨可居的呂不韋啊,”白舒側眸,因為某些緣由他的夜視能力遠超當代人,自然沒有錯過政臉上以為無人看到的落寞和沮喪,“陛下,若是有一日你離世了,扶蘇繼承大統。他覺舒礙事,因為舒擋了他的路而決定除掉舒——舒或許會不甘,但絕對不會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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