順著江致的目光，姜阮這才看見了手上的傷口。

本來倒沒在意，現在看見了才覺得有些隱隱作痛。

正巧，電梯門再一次開啟。

姜阮無視了江致的存在，便直接走了進去。

修長的手抵在門上，江致抬步也跟上，哪怕姜阮無視他。

狹小的電梯間，倆人之間卻隔著所能的最遠距離。

姜阮低頭，從包裡拿出了紙巾，先擦拭了一下傷口，又把摺疊刀上的血跡擦乾淨收起。

江致收回目光，“防範意識不錯。”

說完這句話江致也有些後悔，這顯然是在沒話找話。

姜阮輕笑一聲接了他的話，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，“那當然，誰知道會不會在路上遇見隨便強吻人的變態呢。”

這話意有所指，含沙射影。

江致的目光落在她身上，眼底自嘲，“你就這麼恨我？”

姜阮平靜回答道:“恨倒也不至於。”

她越是這樣無關痛癢的態度，在江致看來便越是刺眼。

電梯門緩緩開啟，一樓到了。

江致伸手擋住了姜阮的去路，聲音裡滿是隱忍與痛苦，“先是沈朝言，又是謝遇，你到底想做什麼？”

姜阮抬頭，與他雙眸對上，不回答他卻只道:“讓開。”

江致閉上眼，壓抑住自己的情緒，“誰都可以，但謝遇不行。”

姜阮自然知道謝遇是什麼人，她和謝遇間本也就沒半點可能。

但是江致這麼說，這樣指手畫腳似的規定了她的人生，這讓姜阮本能的便厭惡。

於是她說:“江致，你很瞭解謝遇嗎？或者說，你以為你真的瞭解我嗎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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