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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楓沒有驚動對方，而是輕步向前，緩緩繞道對方的側前方，看清了對方的臉。

那是一張沾滿飯粒的臉，發黴的飯粒，黑白相間地撲滿他的整張臉，遠遠還能聞見重重的餿味，他的嘴巴還不停地咀嚼，將發黴的飯從碗裡掏出，塞進嘴巴，吃得很香。

林楓有種要嘔吐的衝動，不過這樣一來，他無法確認眼前的人到底是不是岳父。

按常理說，造夢者都會以各種各樣的形態出現在夢境當中，眼前的人宇宙很大機率就是岳父，如果真的是，為什麼會有這樣詭異的夢境？

思索良久，林楓還是要先確認對方的身份，他靠近了一點，輕聲叫道：“柳文泉……”

吃飯的聲音還在繼續，對方似乎沒有聽見，繼續吃碗裡的黴飯，那碗裡似乎有吃不完的飯，在他不停的進食下，居然還沒有停下。

“柳文泉！”林楓加大了聲音。

那人終於停下動作，像一個受驚的耗子，左顧右盼，不過他的眼睛被飯粒遮住，根本看不見周圍的東西，當然也看不到林楓。

看到對方的反應，林楓繼續說道：“你是柳文泉嗎？！”

“我……我是，你……是誰？”柳文泉嘴裡因為含著飯的原因，說話有些含糊不清。

林楓眯起眼睛，說道：“我是誰不重要，不過我在找一樣東西，不知道你知不知道。”

“什麼東西？”柳文泉的話裡有些警惕，他緊緊抱緊手裡的碗，深怕被人搶走的樣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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