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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默看著那消失得很快的背影，蹙了眉頭。

也不知道是不是記性太好，此後的許多年裡，這一幕，乃至跟她相處的每一幀都在他腦海裡似電影播放，從未停歇。

度芊最後還是過了門禁時間，經歷了一番對宿管阿姨的軟磨硬泡這才終於被放進去。

對此，其他幾個室友表示很驚奇。

“你怎麼沒被記名字進來的啊。”倩倩一臉費解。

度芊說：“我裝哭。”

其他三人：“……”

度芊繼續說，“我跟阿姨說我給前男友掃墓才回來這麼晚的，他是被撞死的，我這麼多年了都忘不了他，給宿管阿姨感動的不要不要的。”

豆子默默豎起大拇指。

晚間，度芊洗了個熱水澡回到床上開啟手機，迅速彈出來一條訊息。

月默：“今天謝謝你，沒有著涼吧？”

竟然是月默的訊息。

度芊彎唇，心裡有些難言的情緒。

她回覆道：“我沒事。”

“月老師要好好吃飯，要是來不及的話，可以喊我幫忙的。”

之後的一個月裡，徐然一去月默那裡就能碰上度芊，一直到月默出國。

那是一段極為漫長的日子。

有些人，驚豔過後不是透過時間隨之而來的記憶模糊，而是越發清晰。

清晰到只要一個動作，就能想起那個人凜然的眉眼。

一直到大四。

倩倩抱著電腦叫苦，“芊芊！上次查重還是百分之二十，今天百分之二十五了！”

“讓你把感謝詞刪了啊，你刪了沒？”度芊理了理長髮，挑起眉毛，“你也別急，慢慢來，實在不行不就是延畢嘛，姐依舊愛你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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