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，我們跟他同行，才是倒黴。”

“說得有道理，先前在幽冥秘境，不也是因為忘憂谷的鬼修要殺他報仇，連累了我們……”

“夠了！”白霜手中的真火“砰”得一聲炸裂，淡藍色的火海映亮了他鋒利的眉眼，“你們畏懼燕師兄的幽冥之火，可畏懼我？”

真火在他的說話聲裡，翻卷成滔天的巨浪，隱隱有與幽冥之火抗衡的架勢。

“白霜。”

燕容意從紛亂的回憶中抽身，剛好瞧見這一幕，無奈地抬手，收回幽冥之火，也將淡藍色的火海揮散。

“忘水，你怎麼不攔著他？”燕容意捏著眉心，倚在臥房的視窗，疲倦地調侃，“萬一我控制不好幽冥之火……”

“不會。”忘水冷聲打斷了燕容意，態度竟比白霜還強硬，“不願與燕師兄同行的弟子，站出來……我現在就送你們回浮山派！”

“說什麼呢？”燕容意沒好氣地摔上窗戶，“都歇著吧，明天還要趕路呢。”

然後靜靜立在視窗，等院中喧囂散去，才噗通一聲跌跪在地，吐出一口血。

他像是想起了什麼，眼裡先是滑過淡淡的迷茫，繼而在看見手背上妖冶的九瓣血蓮時，眼底炸裂開來無情無盡的風雪般的恐懼。

“師父，你究竟對我做了什麼……”

*

“忘水師兄，剛剛那道劍氣……”等院中弟子盡數散去，白霜忍不住拽住忘水的衣袖，“是不是……”

“慎言。”忘水面若冰霜，不欲多談，看向靠在客棧門前，默默擦劍的殷勤，難得主動開口，“有勞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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