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走遠了的古德白可謂一無所知，他找到大門的時候，正好遇到米琳從超市買菜回來，她看起來比之前更年輕了一點，提著笨重的塑膠袋子也不顯得吃力：“您來得真準時，我做了些菜，想起年輕人喜歡飲料，家裡只有白開水，就趕緊出去買了些。還好看了看時間，見快要到了，就趕緊回來了，這不趕巧，正好遇到你。”

來之前，古德白就提前聯絡過米琳了，看她的架勢，大概是去掃蕩了一番。

“是啊，真巧。”古德白微微笑道，“最近還好嗎？”

“還好。”米琳應了一聲，忽然往古德白身後看了看，神態變得憂愁起來，“哎——”

古德白問：“怎麼了？”

“啊，沒事。”米琳開啟大門，又回頭看了看，這次面向很明顯，是看著紅綠燈邊的女人。對方正被幾個流裡流氣的青年人推搡著，米琳很惆悵地嘆了口氣道，“麻煩你等一等，不然先上去也可以，我住703，這是鑰匙。”

她將飲料遞給古德白，很快就走到紅綠燈那兒去，把被推倒在地的女人扶起來，對那幾個青年嚴聲厲色地批評起來，這群年輕人趁著綠燈悻悻走了。

那女人忽然從米琳懷裡掙扎出來，拍手尖利地大笑起來：“要死了！要死了！”

她的笑聲與掌聲似鼓點般急促，伴隨著輪胎急剎的悲鳴聲，整條街道都安靜下來。

血液無聲無息地流向了路邊的雨篦子，滴滴答答沒入排水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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