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很好，請了個鋼琴老師，在學鋼琴呢！”方明哲說。

“很好，”藍月點點頭：“她也好嗎？”

“還那樣。”方明哲的神情有些傷感。

我看他們說話。不好站在跟前 , 就轉過身去往前走了幾步，看著樓梯方向 , 但他們的談話聲仍然隱隱約約傳過來。

“你們要上孩子了嗎？”藍月的聲音。

“沒，整天求醫問藥 , 也沒效果，要不上就算，反正有姍姍。”方明哲的聲音。

“那你打算怎麼辦？”藍月的聲音，“現在科技這麼發達，要孩子不是難事。”

“不打算怎麼辦 , 反正不是我的問題，她要不上就不要唄。”方明哲無所謂的聲音。

“這總歸不是個辦法，女人都想生孩子的 , 女人都喜歡孩子的。”藍月說。

“我知道。”方明哲說，“你難道不想永遠和姍姍在一起？”

然後是短暫的沉默。

“姍姍是我女兒 , 我當然想！”藍月說。

“姍姍也是我的女兒，我也想 , 我更想 , 我非常想我們一家人在一起。”方明哲的聲音變得急切起來，“姍姍是多麼需要爸爸媽媽在一起，我是多麼希望能和你在一起。”

我的身體微微一顫。

“你不要說了，”藍月的聲音微微有些顫抖，“你應該知道，既然我走出了這一步，就不會再回頭。姍姍是你的孩子，也是我的孩子，這個性質永遠都不會改變 , 這和我和你在不在一起沒有關係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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