床裡挪了挪，似乎是在給人讓位。

感覺到自己的臉頰被人輕輕地碰了一下，顧越抬起睏倦的眼皮，望了面前的人一眼，不知是睡得迷糊還是如何，面對著已經掀開薄被一角的人，主動把自己衣襟鬆了鬆。

他並不是在有意地去引/誘什麼，只是每次顧朝水和他一起睡覺，往往都會捏他的肚子。

從一開始的生無可戀到現在的面無表情，雖然顧越表面上有些抗拒，但實際上，他早已習慣在睡覺時被顧朝水摸肚子，在發現歸來的顧朝水時，也下意識地做出了這個動作。

四周靜默一瞬，顧越的耳邊突然傳來了一聲淺淺的嘆息，聲音極淺，淺到顧越都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在幻聽，隨後，微涼的身軀鑽入薄被，與此同時，一雙手攬住顧越的腰，將他帶進了懷裡。

自動在身後的懷抱中找到舒適的位置，實在是太過於睏倦的顧越眼皮越來越重，清醒時凝聚的一點點理智消散，徹底陷入了夢鄉。

床上唯一醒著的只剩顧朝水一人，他低下頭靜靜望著顧越熟睡的側臉，眼神晦暗不明。

也不知看了多久，顧朝水才收回目光，一隻手順著顧越主動鬆開的衣衫，探到了顧越的肚子上，開始了今日份的揉捏。

……

睡眠質量不知道是好還是不好的一晚上過去，顧越緩緩睜開眼，如往常一般呆呆地望著頭頂的房梁清醒頭腦。

一切都很熟悉，就連房梁，也還是老樣子，只不過角落的陰影裡藏了一塊布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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