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對視了一兩秒,校醫摘下鹽水瓶,讓秦戈把人帶到輸液室。房間裡只有五六張椅子,沒有其他學生,秦戈就把瓶子掛在唯一的一張軟躺椅邊上。
陳棲葉並沒有享受得躺下,他微弓著背,跟秦戈說:“你先回去吧,我自己能行。”
好不容易有機會翹夜自修,秦戈怎麼能就這麼回去呢:“沒事,我陪著你。”
“真的不用……”
“你怎麼變得這麼客氣,一點都不可愛。”秦戈故作不耐煩地往事重提,“你小時候吃我巧克力的時候可沒這麼多話。”
陳棲葉立馬就沉默了,秦戈算是看出來了,陳棲葉這人經不得逗,是聽人起鬨兩句都會耳朵紅的性子。
秦戈放軟聲音,正經問:“你暈血?”
“有一點吧……”陳棲葉不知道該怎麼解釋。有很長一段時間,陳望的私生活混亂,不僅把男人帶回家,用HIV試紙的時候也不會特意避著兒子。陳棲葉每次都能看到陳望用採血針扎破手指擠出血滴在檢測區,等待二十分鐘後試紙上沒出現紅線,在健康邊緣遊走的陳望臉上浮現得不是劫後餘生的欣喜和慶幸,反而是潰敗和落寞。
陳棲葉儘量讓自己表現得外向些,跟秦戈道謝。
“真謝我就快點好起來。”秦戈想到校醫提到的過敏,“你昨天脖子上的紅疹也是過敏反應?”
陳棲葉點點頭。秦戈開始話多了,又問他是不是由飛絮灰塵引起的,陳棲葉搖頭,說他什麼時候過敏完全是玄學,根本算不準時間和季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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