跨出會客廳時回身道，“他讓我和先皇幫忙找一個人。”

陳辭沉靜地看著她。

康斯坦丁夫人垂下眼角，滿是歉意道，“費爾曼星域那麼多星球，臣民無數，只知道一個名字，哪裡是那麼好找的呢？我和先皇都勸過他，他說什麼也不願意放棄，自己跑到皇家情報處，花了兩三年的工夫找遍了費爾曼星域的人口檔案。”

“找到了嗎？”陳辭覺得自己像是被餵了一顆還沒熟透的青梅，卡在喉頭，咽不下的酸澀難當。

康斯坦丁夫人搖扇道，“要是當年找到了，今日……”

今日的皇后也就換人了。

她沒把這句話說出口，但眼神和動作無一不提示著這個資訊。“蓋維斯的執著還真的讓人吃驚呢，才六七歲的年紀就能翻遍了人口檔案，確認費爾曼星域沒有這個人之後，他還說……”

陳辭道，“那就佔領其他星域，繼續找？”還真是他會做出來的事啊。

康斯坦丁夫人道，“您的母星就是蓋維斯十六歲那年親自率軍攻下的，他例行搜尋過努瓦星的檔案，在沒有找到想找的人之後就撤離了。”

這明顯是挑撥離間的話對陳辭毫不生效。他想到年幼的愛人是怎麼在萬千星辰之中找尋他的影蹤，一次又一次的失落之後依舊沒有放棄嘗試，就恨不得立刻深深地吻住他的眉眼。

他不應該懷疑也不應該試探的。他的愛人說了會找到他，就一定會做到。

他對著等待看笑話的婦人微微一笑，說出了迄今以來最符合貴族風度的一句話，“要不是陛下佔領努瓦星，我又怎麼能嫁給他呢？真是榮幸之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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