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 是你自己撞進來，就別怪她把罪名給她坐實咯！“馮知青這話挺有意思，你覺得衛躍進同志當了這麼多年的隊長，是黨和國家識人不清？包庇他做隊長這麼多年？”馮敏見革委會的人臉色不好，忙不迭否認：“我沒有。”“你覺得谷中行同志給村民治病存在異心，是另有所圖。那麼我想問一句，他在北山村將近五十年，用心治療每一個病人，得到了什麼嗎？他是煽動村民和黨和國家對抗了嗎？他是謀求了暴利肥了自己的荷包嗎？”衛蘭發自肺腑的說完，轉向村民：“這點我想大家比馮知青更有發言權，你們覺得他在村裡給人看病是別有所圖嗎？”村裡人當然不會相信馮敏的話，在場不少人都是谷外公看著長大的，更有部分還是谷外婆接生的。鄉里人沒什麼錢去鎮上大醫院，可他們村裡有了谷醫生，看病容易也不要錢。有心的那些人會給谷醫生採點草藥，或者是那點家裡的東西感謝谷醫生，這麼多年，就沒聽到過谷醫生說收錢什麼。小年輕的紅袖章看到現場完全成了衛紅的個人秀，立刻指著衛蘭道：“你也是片面之詞，不管你說什麼，今天我們一定要帶走衛躍進和谷中行。”衛蘭笑了笑：“倘若真的如此，那你們就帶人走吧。”小年輕一副得勝的囂張模樣，他身後的人卻攔住了他：“愛國，不要衝動。”他們這群人裡面沒有誰的位子比誰高，所以不一定要全聽從王愛國的指揮。現在圍觀的人很多，也不全是北山村的人，而且這兩個人是大隊的隊長和頗有醫德的赤腳醫生，弄不好會引起民怨。要是上頭怪罪下來，受處罰的只能是他們這些底層人員。這幾年不比頭些年，只要有反1革1命反1動派思想的人，無論清白都能綁了去批1鬥，可現在不行。眼前這姑娘年紀不大，但說的有理有據，反倒是這個最先舉報的知青漏洞一籮筐，要真是這姑娘說的那樣，他們絕對會難逃追責。拉住小年輕也就是王愛國的那個人往前走了一步，笑笑道：“姑娘，你的舉報我們會調查，馮敏我們今天先帶走，衛躍進同志和谷中行同志是不是逼迫知青打胎，我們會先調查過馮敏的身份之後再來核實。”衛躍進心裡鬆了口氣，忙說：“我們一定配合，希望領導還我們一個清白，不要讓這種破鞋再幹迷惑大眾之事。”“這個你放心，我們絕對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對黨和國家有貢獻的人。”“是是是。”“但是近期你們也不要離開北山村，如果離開，直接視為畏罪潛逃。”“不會，我們沒做過的事情，一點不怕，就等著同志們給我們洗脫冤屈。”一直和隊長說話的人領著馮敏要離開，小年輕王愛國卻惡狠狠的看了衛蘭一眼，那目光像似要將衛蘭生吞活剝一樣。衛蘭目光無懼，目送他們離開。馮敏沒想到自己舉報別人會將自己給弄進去，她一個勁兒的解釋，可此時已經沒人想聽她的話了。她甚至還被王愛國吼了幾聲，讓她閉嘴。她也不敢得罪這些人，只留下的委屈帶著恨意的淚水。革委會的人一離開，村民們就圍攏過來，七嘴八舌的問當初馮知青到底是怎麼回事。衛躍進看了谷外公一眼，將這事兒攬下：“當初馮知青來找我們，哭哭啼啼說被糟蹋了，還留下個禍根，讓谷叔給開點藥。我們想著人一個小姑娘背井離鄉來咱這兒也不容易，遇上這種事情也是可憐，而且她個未婚的小姑娘被人知道這事，以後還怎麼做人？她也不想搞的人盡皆知，我就和谷叔商量，誰也沒告訴，幫她把事解決了。沒想到她現在反咬一口……哎！好人不能當啊。”衛躍進祖輩都住在這裡，谷外公也來這兒住了幾十年，他們的人品都是可信的，鄉親們也自然覺得馮知青不是個東西，害的兩人差點被弄去批1鬥。知青本來就不怎麼受鄉里人待見，遇上這種事情，他們越發要和知青保持距離了，沒準什麼時候就被知青給舉報了。這件事後來發展到臨近幾個大隊的村民都和知青不熱乎，弄的知青們也埋怨起馮敏來。那些不認識馮敏的人，更是罵的兇。以前村民們看知青都是小孩兒樣兒，他們遇到困難也會幫把手，現在……呵呵……就當看不見，免得哪天知青不高興把自己給舉報了。當然，這也是後話了。人群漸漸散開之後，大隊長衛躍進狠狠握著衛蘭的手上下襬動：“蘭子，今天要不是你，我和你外公恐怕得去革委會受罪了。”衛蘭有些不習慣隊長這麼激動，她慢慢將手抽回來：“叔，我這只是解了當前之急，這事肯定沒完。”谷外公點點頭，沉吟道：“未婚先孕還落了胎，這樣不光彩的事情馮知青都能說出來，只怕是裡頭會有大文章。”衛躍進現在也定下心神：“你們放心，我等會兒就去鎮上，好歹當了這些年的隊長，鎮上幾個領導我還是認識的。”確實，以前村長几乎是世襲制，現在雖然改成大隊長，但衛躍進家的威信在村裡沒人能比。而且他們家公正，有一說一，不會偏袒，因此村裡人也十分信服他家。話鋒一轉，衛躍進又朝著衛蘭道：“今天多虧了蘭子，剛好家裡三小子寄回來幾張布票，等會兒我就讓我媳婦送過來。”他媳婦就站在一邊，忙點頭。衛蘭快速擺手拒絕，衛虎也從旁說道：“躍進哥，可別提這些，咱們是什麼關係，說這些多傷感情。”“叔，其實我們才該感謝你，要不是你將事情攬下來，我外公……”“蘭子。”衛躍進打斷衛蘭的話：“谷叔是啥樣人我最清楚，這事兒谷叔一點錯都沒有，錯的是咱們幫了頭白眼狼。”完了之後還叨叨：“這些知青就是麻煩，剛來的時候也是鬧事不幹活，到現在還不安分。”等所有人都離開之後，一家人這才進到屋裡。谷悅住著衛蘭的手：“蘭蘭，今天多虧了你鎮定，不然真是凶多吉少。”“媽，現在不比頭些年，革委會不敢亂抓人，知青未婚懷孕本身就是不被容許，是她錯在先，我們不用害怕。”陳希也滿臉崇拜的看著小姑子：“蘭蘭，你今天太……我就聽你在那兒說，把革委會的人都說懵了，還讓他們反駁不了，你太厲害了！”頓了頓，她又道：“你怎麼會想到舉報馮敏是敵特？這要是被查出來是假的，你會不會受罰啊？”對於革委會的人，陳希痛恨又害怕，衛蘭他們沒回來的時候，她只敢躲在二哥二嫂身後，這是一種磨滅不了的恐懼。現在她家被平凡，可曾經受到過的傷害卻依然殘留，很可能是一輩子。眼見家裡人都希望聽自己的解釋，衛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：“她滿口胡話的想害隊長和外公，我當然也要反擊回去，什麼罪名最重就安什麼罪名。”剛穿越過來的那年和革委會的人交鋒過，所以衛蘭並沒有懼怕。還有一點，她知道現在情勢不同以往，革委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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