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趨越近，更像是一個人的呼吸聲。

葉默再醒的時候，還有點頭暈，這房間裡沒有鐘錶，也沒有一切電子裝置，像箇中世紀貴族的臥室。

他不知道時間，也不想去被時間觀念束縛。

他這些日子裡，甚至不會出這個房間，葉青也習慣這般，他醒了過幾秒葉青就會出現，倒沒有一次葉青是睡在他身邊。

他有點疑惑，僅僅是疑惑。

但葉青很快醒了，他坐起來，左手還拿著他的眼鏡，右手從褲兜裡掏出眼鏡布來，把眼鏡仔細擦乾淨，邊邊角角都不放過，才戴上眼鏡，站起身微微躬背。

“需要我去為您做點什麼嗎？”

“好的，兩份餐點。”葉默也十分自然得和他對話。

在葉青出房間前，又補加了一句，“如果有湯就更好了。”

葉青當然會去執行他每一句話，不管是漫不經心還是深謀遠慮，無條件為他做到。

葉青端著兩份食物上來，還有一碗濃湯，大床邊有張桌子，葉默在上面吃飯，葉青也陪著，跟著他的速度不斷調整他嚥下口中食物的速度。

他作為完美的僕人，應該在主人前一口吃完飯，然後自覺收拾餐桌，把一切都打理好，不能吃的太慢，會讓主人感到厭煩；也不能吃得太快，不顧及主人的情緒，恰恰把節奏拿捏好，才最能讓人舒服。

等他收拾好回來，葉默又入睡了，手裡還拿著一本書，葉青把書輕輕拿開放到一邊，又把他露出被子外的身體放平，掩在被子底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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