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也成了威武雄風的模樣，而他，卻好似每天在倒退。

他垂著頭，布萊恩沒能看清他的神色，可頭頂漸漸陰雲密佈，待不久就要一陣急雨，他們不能在這停留太久。

他忍不住邁出半步，身體前傾，張嘴問他是否現在走，又彷彿如果他回答否，瞬間能夠撲上來綁了帶走。

——雖然，他還打不過葉楠罷了。

“現在就走，”葉楠抬頭看看天，手拍拍巨軍的腦袋，催它轉向，然後推推它的尾巴，軍軍擺頭看他一眼，也就自覺走在前面帶路。

剛進洞穴裡，瓢潑大雨傾天而下，眼前白濛濛的，鼻尖聞到土腥味，還有一些動物的腥臊味，不太濃，被雨沖淡後不算噁心，反而讓人更清醒得認識到，這裡，就是現實；現實，就在這裡。

布萊恩沉默半路，現在又正在往洞穴深處走，路上路過一個形狀不規則的巢穴，估計是“軍軍”的家，而實際上，洞穴壁上每隔十步遠都鑲著發光的晶石，走了一小時又一刻鐘，還沒有到盡頭。

“……”他張嘴欲言，可他拿不準目前葉楠心裡自己的地位，雖說朋友也難得，但此刻，他出聲，極大可能得不到迴應。

那隻軍軍似乎比他重要得多。

面對他的時候，從來沒有那樣的表情，喜悅的，擔憂的以及縱容的。

他最後只是小心咕噥句，“May God bless us.”

上帝保佑吧，他真是受夠洞穴了，再怎麼寬敞，潮溼、隱秘、不透光，他這個輾轉各國漂泊流浪的人對這種環境可不大感冒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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