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如何回他。

還是別理他了，葉塵整理著手頭的情報，今時今日修行之人式微，而魔族從不缺提升實力的手段，看起來倒是邪惡這方勝利的可能性更大。

可又有一句，凡事皆有例外。

新鮮上任的魔王也不太靠得住，葉塵只能再充當一個軍師出謀劃策，他在嚴肅地想事情，餘繁那張臉卻老在眼前晃啊晃，一次次打斷他的思路。

“葉塵……”餘多多叫他。

“你記得昨天的事嗎？”他有些不甘心，再加上葉塵似乎遺忘了所有或者混不在意的表現，又升級到了不滿的程度。

昨天的事？

葉塵記起那個必須完成的隱藏任務，眸色暗沉，雖然可憐原主，但葉塵堅決讓三二幫他洗去那部分不屬於他的情緒。

導致現在見到餘繁，一時還回不到“心存愛慕”的狀態。

“記得啊。”埋頭工作的男人抬首看他，雙眼不知何時變得黑黢黢的，如同昨晚那個讓人著迷的危險人物。

餘繁努力想要在他眼中尋到自己的倒影，可是沒有，不只他的沒有，而是萬物皆沒有。像連光線也能吞噬得一乾二淨的黑洞。

他卻不知為什麼竟毫無懼意。

明明昨天還會慌亂，可再次看到這樣的雙眼，他沒有不適，反而輕笑一聲，上前遮蓋住了那眼。

長睫在他的掌心輕刮幾下，茫然的，帶來幾絲微微的癢意。

他的心突然安靜下來，如沉睡在夏夜輕聲的蟬鳴，如仰躺在秋風悠閒的蟲聲，而不是船歸碼頭，只是被一縷清風拂過心口，留下半點印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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