誠十分受用，也偏頭蹭了蹭沈綿的頭髮。

沈綿又蹭了一下。

陸懷誠拉開距離去看沈綿，沈綿依舊閉著眼。

他只好抱著人去了洗手間。

等毛巾敷在臉上，沈綿才睜開眼，滿眼茫然的看著陸懷誠給他擦臉擦手。

他低著頭，等牙刷塞到手裡，才緩過來。

沈綿打了哈欠，從洗手檯上跳下來，漱了口，抬頭看到鏡子裡的陸懷誠。

忽的認真道，“我能跟著你麼？”

陸懷誠看向鏡子裡的沈綿，視線又轉過來，“現在不是已經跟著了麼？”

“不是這個意思。”沈綿自顧自的說完，把牙刷塞進了嘴巴里，一臉思索。

陸懷誠乾脆轉過來靠著洗手檯看他，“那是什麼？”

沈綿刷著牙，只給了他一個眼神，沒說。

他說的是他們雲的暗號，人類應該不是這麼說的。

也不是所有云都是獨行俠。

他們雲也可以結伴，也有云群。

上次睡著之前，他就是打算去找南面那朵最大雲。

聽說她脾氣很好，做雲很厲害，隨隨便便就能下場暴雨，是朵很可靠的雲。

結果飄到半路睡著了。

現在仔細想想，沒找到也挺好的。

沈綿又看了陸懷誠一眼，因為他覺得陸懷誠很好。

要是陸懷誠是雲就更好了。

陸懷誠被他看的莫名其妙，已經開始考慮回去要不要多瞭解一下沈綿這樣群體，是不是有什麼他不懂的東西。

又覺得還不如瞭解沈綿。

但沈綿不肯跟他說。

原本訂的就是短期旅行，這一天差不多都被沈綿給睡過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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