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的前一刻，紀無刃突然腳尖一點，兩人調轉了方向，“砰”的一聲悶響，兩人交疊著落到了草地上。

林青珩半趴在紀無刃身上，膝蓋抵在他身體兩邊，頭伏在他肩窩裡，手掌用力按著他的心臟，直到感覺到他逐漸平靜下來，才支起身體看著他。

“清醒點了嗎？你說，你剛才想幹什麼？想把他們都殺了嗎？有沒有打算連我也一起？”

紀無刃眼裡沉沉的暴戾已經緩緩消退，林青珩和他對視的時候卻心下一驚。

紀無刃眼中一絲暴戾殺戮的感情都沒有，反而帶著笑意看著他。林青珩本以為他是被魔靈控制了，現在看來好像又不是。

“你……”

“師尊，你剛剛是不是很害怕？見到那樣的我。”紀無刃緊緊盯著他，似乎剛剛那個差點就要把近二十名仙修吞噬的人不是他一樣。

林青珩驚疑不定，腦中各種念頭轉過。

紀無刃見他不說話，手指撈起他因為姿勢原因而垂下來的一縷頭髮，纏在手指上繞著小圈。

“師尊放心吧，我其實沒有真心想吞噬了他們，唔……這樣說也不對，有個瞬間我是想把他們都殺了的，只是突然想到，有你在，我不會失控，就一時放任了自己。”

“你，你沒有被魔靈控制？”

紀無刃的手指順著他的頭髮往上，觸到了他的臉頰：“一半一半吧，那個張晴想打你的主意，我一時生氣，差點沒控制住。”

林青珩用手背狠狠拍開他的手：“她那樣說了，就一定能做得到嗎？你當我是死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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