非，睜著溼漉漉的一雙眼，仰頭望著你，滿眼都是祈求和難過。他知道自己一直吃白曦的醋，可是想一想，他本就是後來才認識的小孩，吃醋又有什麼用？

“在國外唸書，應該很不習慣吧？”

“我那時候成年了，適應起來其實還挺快的，就是身邊沒多少國人，多少有些孤單。小非那會也跟著跑來英國，才十三四歲，身邊也沒個家人陪同，把我嚇一跳。問他怎麼也跟著來了，他也不回答。”

白曦似乎想說些什麼，打量趙暉一眼，“你知道小非得過抑鬱症嗎？”

“什，什麼？”趙暉一驚，身子都僵住了。“是..是跟我分手後？”

白曦搖了搖頭，他抹了把臉，雙手交叉著撐住下巴，神情也變得嚴肅了許多。

“那時候剛認識小非，我以為他孤僻不愛說話，是性格原因。直到後來，我發現他會有鑽衣櫃或鑽床底的習慣，才意識到不對勁。有一次，他們家保姆在小區找小非，找了很久，最後我回去小非的房間，在他的衣櫃發現了他，他抱著自己，不說話，也不哭，就躲在衣櫃裡。我一開啟，他看見我時表情有些驚恐，縮著身子，就好像我會傷害他一樣。我哄了很久，他才記起來我是誰，然後朝我笑。”

“他...他是不是遇見過什麼事？”趙暉從來不知道，他根本沒聽小孩說起過這件事。

“我不知道，小非沒告訴過我。不過我大概猜測，應該是小非搬來前的事了。可能跟他父母有關，畢竟..你應該也知道，小非的父親，實在算不上什麼好丈夫，好父親。”白曦臉上表情有些冰冷，透著嘲諷和厭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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