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立，密密麻麻，卻有一種十分孤寂的味道。

城市是倒立著的，就像有人把畫放反了一樣。

哪裡變了呢？

“這幅畫……是不是變得更清晰了？”程佳也疑惑道。

秦夢蝶是第一次見這幅畫，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角落的落款裡，不參與兩人的討論。羅哆經艾倫這麼一提醒，發現好像是這樣的。

不是更清晰，而是細節處得到了完善。抽象的東西，一下子就具體了。

樓層的窗戶被畫了出來，透過窗戶可以看見屋內的細節。桌子、電視、人，羅哆詫異葉廣之竟然有這麼大的功夫。

他要怎麼畫？倒吊著嗎？

羅哆忍不住抬頭看了眼天花板，幸好什麼也沒有。

“上樓嗎？”秦夢蝶不理解這玩意有什麼看的，她急於想去上面看看。

“走。”羅哆收回視線，上了樓。

頂層的走廊依舊堆滿了生活用品，葉教授家裡的門緊閉著，不像是有人的樣子。然而他們一走到這層，就聽到一陣若有若無的哭聲。

小男孩的聲音，嗚嗚嗚的，像是一隻想要極力抑制自己卻又忍不住的小獸。

羅哆聽力很好，指著走廊另一邊道：“那裡。”

“過去看看。”

程佳打頭，走到了聲源處。這家門口很乾淨，沒擺放亂七八糟的東西。程佳側耳聽了下，點了點頭。

是這裡沒錯了。

兩人對視一眼，羅哆上前，敲門。

嗚嗚嗚的哭聲弱了。

“有人嗎？”羅哆問道。

門開了條小縫，一個小腦袋湊到門前，偷偷打量著。他的眼睛紅通通的，一看見羅哆，卻露出幾分高興，臉上也揚起一個笑：“是哥哥啊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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