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顯的很多問題，落到最後，總會變成思考一個問題：他愛不愛我？

她可以不假思索地回答倩倩：嗯，我們是相愛的。

但她有些時候無法說服自己。

她內心是搖擺不定的，有時候對他們的愛情自信滿滿，覺得它堅固無比，有時候相反。

穿著高跟鞋，露出八顆牙齒的微笑，王結香挺直腰板站在櫃檯前，心中的她卻是無精打采的。

腦子裡裝著理不清的事，她吃力地思考著。

一天了。殷顯的手機好久沒有這麼安靜。

這異常，讓他花費更多時間，按亮手機螢幕，檢視時間，檢視收件箱。

該是王結香下班的時間點，她的簡訊依舊沒來。

殷顯心中煩躁，編輯了一個【？】傳送過去。

過了大概半小時，在他忍不住想去外面打個電話的時候，王結香終於回覆了。

【我一整天在想。】

收到回覆，殷顯頓時鬆了口氣。

王結香沒想好怎麼說。

她苦著臉，握著手機，既覺得尷尬又覺得自卑。

和殷顯以往慢吞吞的回信速度不同，他相當快速地回覆了她的上一條資訊。

【想什麼？】

點開螢幕，看到這三個字，王結香悔得想把手機摔出去。

跟他說幹嘛呢？這下怎麼辦？

他回得這麼快，是不是正在那邊等待她？

她屏住一口氣，飛快地在螢幕上打下一行的字。

【想，你什麼時候跟我做。愛？】

破罐子破摔地，王結香把資訊發了出去。

將手機丟到一邊，她把頭埋進雙手，灰心喪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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