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抱著長耳朵的兔子玩偶，一動不動也不知道站了多長時間。

肖霄心裡一疼，他和肖堯是親兄弟，他們的親生母親身體不好，連帶著他自己就先天不足，病歪歪跟個病秧子似的，而母親更是在生肖堯的時候難產過世，因為缺氧時間長，肖堯生下來腦子就出了問題，還有些自閉，也因此，在父親眼裡他們兄弟倆就是拖油瓶，哪裡比得上現在的妻子帶過來的、那麼聰明伶俐又健康的孩子呢？

肖霄對父親早就失去了期待。

他蹲下身，按著肖堯的肩膀讓剛剛六歲的小孩子轉過身，他看著弟弟的眼睛，慢慢道：“堯堯跟哥哥走，好不好？”

肖堯似乎是沒聽懂肖霄的話，半天不迴應。

肖霄也不急，耐心地繼續問，“以後我們不和他們住在一起，哥哥帶著你搬出去，堯堯願不願意？搬出去就不用再見他們了。”

肖堯緊了緊抱著兔子的手臂，軟糯糯地問，“不見……嗎？”

“對，堯堯不喜歡，我們就可以不見他們。”

“嗯。”

“那堯堯現在去收拾自己想帶走的東西，收拾完我們就走。”

肖堯點點頭，慢吞吞地走到桌邊拉開抽屜，一樣一樣拿東西。肖霄又看了兩眼，回到自己房間換掉曲涵亮親自選的衣服，快速整理了需要帶走的東西，抱著肖堯，拉著行李箱離開肖家，只告訴阿姨他們搬出去住，對這裡沒一點兒留戀。

肖霄看著迎過來的陸西洲，抬頭看了看稀薄卻明朗的陽光，沒忍住大笑起來，他又回來了，他會重新開始，不止有報仇，也有新的生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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