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換上了兩瓶藥，走前叮囑：“不能喝水進食，等排氣之後再說，千萬不要心急。”

“我知道了。”海灣想到排氣，臉上頓時一陣燒燙，“謝謝姐姐。”

護士聽見他嘴甜，笑道：“我都能當你阿姨了。”

“您看著可不像，我還糾結是不是該叫妹妹呢。”海灣一語哄得年過四十的護士長花枝亂顫，笑盈盈地推著車走了出去。

遲歸勾勾唇角，捏著他嘴邊，柔聲斥責：“看來酒店是沒白待，學得油滑了。”

“我不是怕她給我換錯藥麼，還是先巴結一下吧。”海灣用未扎滯留針的右手揉揉臉，得意洋洋地辯白。“再說，她看著的確挺年輕的嘛。”

“理由也越來越多。”

遲歸不再與他玩笑，坐回沙發，點開手機，開始和Jennifer 影片，處理這兩日堆積的工作。

海灣怕打擾他，不敢多話，百無聊賴地玩著手機上的單機遊戲，隔一時換一個姿勢。

再兩瓶水快掛完時，遲歸出門打了兩通電話回來，見他正順著床沿向下溜。

“做什麼？”他忙過去扶住人，“我剛出去五分鐘，你就不聽話。”

“不是啊……我想去衛生間。”儘管二人之間已經有過肌膚之親，但在氣氛不對的情況下，海灣仍然羞於在他面前脫褲子。“我、我自己……”

遲歸不由分說，舉著吊瓶攙著他向衛生間走去，“自己能行的話，我就走了。”

“別——”海灣怎肯孤零零地躺在醫院裡，只好倚著他小步挪向前說，“我是說我自己上廁所，你呃……你舉著瓶子在門後等我，這管子夠長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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