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落難時陳恨不會走,可今日欽差走了,眼下他無礙了,陳恨恐怕就要走了。
李硯一面往陳恨的房間走,一面吩咐匪鑑:“關門關窗,你與匪石守著,他若要走,就攔下來。”李硯仍不放心,再囑咐了一句:“不要傷人。”
匪鑑勸道:“王爺,是不是先換件衣裳?”
李硯舉起溼漉漉的袖子,抹了一把臉:“不用。”
他快步走過去,卻在門前停下了腳步。
陳恨果然在收拾東西。
其實他們沒什麼家當,從長安帶來的那些東西要打點上下,又要維持家用,很快就沒剩什麼了。陳恨也就只收拾了一個小包袱。
李硯想起上回陳恨說的那句話:“是不是我陳離亭不得王爺寵信了?”可他怎麼敢這樣想?
身上還溼著,風吹過,寒意刺骨。
他低頭聞了聞身上衣裳,沒有脂粉氣了,才敢快步上前,在陳恨身後站定。又伸手攬住陳恨的腰,把腦袋靠在他的肩上,對他咬著耳朵說:“故天將降大任於是人也,必先苦其心志……”
這段話他一連唸了十來遍,陳恨也就那樣站著聽,最後李硯信誓旦旦地說:“我記住了,以後絕不再犯。”
在宮中時,李硯做了什麼錯事兒,又不好意思開口道歉,就這麼抱他。從前只能將臉靠在他的背上,後來長得與陳恨一般高了,就把腦袋靠在他的肩上。
這是多少年前的把戲了。
陳恨只覺得他孩子氣得有些好笑,憋著笑點點頭:“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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