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去那做什麼？”

SEVEN是本市最高階的一傢俬人會所。但寧思遠記得程羽是另一家會所的會員。

“取車。”

“你的車怎麼會在那裡？”

“昨天柳生正純邀我到那裡談合約，喝了點酒，他送我回去，車就放那了。”

“我送你去。”寧思遠臉色稍為和緩，“等我洗把臉。”

一路上，程羽沒有開口，寧思遠雙手緊握方向盤，雙眼目不斜視，臉上神色肅穆，給人幾分押上刑場從容就義的感覺。

程羽手機響了。

是柳生正純打來的，他似乎想邀請程羽，但被程羽婉拒了。

結束通話電話後，寧思遠開口了。

“柳生正純對你還挺執著的，不考慮一下嗎？”

很好，看來他心情已經平復了，拿自己消遣了。

“相較柳生正純，我更感興趣的是你半個月前請了一個星期假，去了哪裡。連承文也聯絡不到你。”

果不其然，寧思遠臉色馬上變了。

“咳。”叫你多嘴，寧思遠偷瞄一眼望向窗外的程羽，準備換個話題。

“阿樂放暑假了吧？”

“放了。”

“怎麼不見他來公司找我玩。”

“他剛放假沒兩天。”

“是嗎？他的情況怎麼樣？”

“老樣子。”

程羽眼中浮現陰霾。

“阿羽。”寧思遠語氣認真起來。“如果他的第二人格消失了，你怎麼辦？”

“不能怎麼辦。”

程羽看著前方，眼神還是一樣平靜。

寧思遠看著他，猜不透他的心思。

兄弟和情人，程羽到底更想在程樂心中佔據哪個位置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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