點了點頭,眸色裡卻突然透露出一絲教人心疼的寂寞。
“將軍,您不愛聽,我不說了便是……”饒是荊望這樣大大咧咧的人也看出了端倪,他小心翼翼道:“我這就滾出去……”
“荊望,你說——”
荊望剛轉身,背後卻響起齊鉞無比落寞的聲音。
“如果當年,我大哥、二哥都沒有死,我父親沒有戰敗,我母親也就不必一頸子吊死。如果那樣,齊家還是隗明屹立百年的簪纓世胄,父親母親雖是嚴苛,但我有大哥疼著,二哥護著……你說,如果那樣的話,我會不會長成隗都城裡最浪蕩佻達的公子哥兒?”
“侯爺……”荊望揪心地看著齊鉞,過了齊重北和老夫人離開後的那幾個月,他便再也沒有見過如此脆弱的齊鉞。
他想要安慰,可笨嘴拙舌的人也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,“您好好兒的說這些做什麼?不是都過去了嗎……”
“我也就是想想。”
更深月色半人家,北斗闌干南鬥斜。
齊鉞的眼神空洞寂寥,似乎裝得下整個北境的清冷月光。
“如果那樣的話,我可能也會和隗都城的那群紈絝一樣,提籠架鳥、吟風弄月,和他們一起喝花酒,一起搭戲臺。如果那樣的話——”
齊鉞低下頭,將臉深深地埋進手掌裡,似乎是想埋葬一些不願教人看見的東西。
他的聲音有些細微的顫抖。
“那我便能早些知道,《牆頭馬上》是一折戲,早些知道里面女主身邊跟著個叫梅香的丫頭。如果我早些知道那一切都只是一齣戲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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