腰。

修沐上下打量了他幾眼，突然問道：“你……被困在此處多久了？”

“幾千年了，小人不記得了。”鬼王被猛地一問有些疑惑，但還是如實答道。

“此處有多少鬼魂？”

“回大人，小人數不清了，約莫有上百萬了。”

修沐聞言沉沉一笑，輕聲道：“怎麼這麼多倒黴蛋？”

眾倒黴蛋：……

“若是此次魔族來犯，本座沒有隕落的話，”修沐頓了頓，話語中帶著只有顏泠弦能夠理解的苦澀，她接著說道：“你們之中，沒有大罪過的鬼，就可以去投胎轉世了。”

顏泠弦沒有出聲，只是默默握緊了修沐的手。

親愛的，你怎麼會隕落呢？你不能再離我而去了。就算我們兩個人之間真的要有一個人離開，那一定是我。

“這是哪？”

眼前的景象和忘川河底素來陰鬱的景象不同，入目便是滿眼的璀璨，亮得晃眼。像是由一塊一塊發光的玉石鑲嵌上去的，等到眼睛適應了之後，便發覺這光柔和了起來。

“我當年在建造地府的時候，特意用忘川河連線地府和人間。在這其中，我留了一塊空白的地方。”修沐的手指在玉石的表面輕輕劃過，語氣中帶著追憶之色：“後來，我把那塊空白填補了起來，變成了一個洞穴。這個洞穴是地府和人間真正的分割線，左手是地府。”修沐的手穿過了從前見過的那道屏障，而後，她又收了回來，接著道：“右手，是人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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