變相在說他幼稚，他用小孩子的語氣道：“哼，你罵我，我以後不跟你玩了。”

顧西哲被他逗笑了，“溫晨陽，你惡不噁心。”

“你罵我，我噁心一下你怎麼了。”

溫晨陽把最後一條香腸撕開給大黃吃，摸了摸它的頭。

顧西哲的手機響了起來，是葉智英打來的，問他什麼時候回去，他們兩進派出所的時候都給家裡人發了資訊，說去同學家玩，這個時候都快八點了。

溫晨陽站了起來，“餓死了，回家吃飯了。”

顧西哲跟葉智英說十五分鐘後到家，然後收起手機，跟上溫晨陽。

路邊的燈光有些昏暗，空氣有些乾燥，夾雜著紫荊花的冷香。

溫晨陽坐在腳踏車後，看著地上的影子拉長變短再拉長，他忽然說：“顧西哲，我以後不跟你比了。”

坐在前面的顧西哲微微偏了一下頭，“怎麼突然想通了？”

溫晨陽看著路邊的路燈，撥出一口氣，一臉釋然，“其實想了想，有什麼好比的，就算你第一，我第二，可我還是一樣很優秀，不會因為我是第二就不優秀了。說不準高考結束以後，擺脫了你，去了另外一個圈子，我就是第一了。”

顧西哲聽了這話，怎麼聽都像是他在對自己優秀的事實加以肯定。

“其實你也得過第一的，今天的第一名不就是你麼？”顧西哲說。

溫晨陽看著地上的影子苦笑，問他，“等高考的時候，你的筆要是沒水了，你也會不寫作文麼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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