釋起來會有點麻煩，所以他內心是希望季凜不要問的。

然後季凜真的沒有問。

他趴在桌子上，看著黑板，面無表情的在發呆。

鄭漫悄悄鬆了口氣。

也就沒去管季凜這不合常理的安靜。

好在季凜也沒喪太久，第二節課下課他就忘記這回事來。

直到揹著書包回到家裡，翻開寫作業的時候看到這張紙條，才又想起來。

他盯著它盯了一會，在下面添上了“才怪”兩個字，然後又把“lin”掛掉，改成“凜”。

之後把它撫平，從書櫃上拿出一本超大的詞典，把紙條夾了進去，然後站在椅子上把詞典塞回原位，才拍了拍手，下來繼續寫作業。

季凜爸爸在看《鐵道游擊隊》，透過房門，季凜聽到客廳傳來的歌聲。

季凜爸爸跟著電視在那哼：“彈起我心愛的土琵琶～唱起那動人的歌～謠～”

季凜撇了撇嘴。

你這嗓門它也不動人啊。

他寫完作業就自己鑽到被窩裡面去了，客廳的電視裡還在噼裡啪啦的傳來槍炮聲。

季凜伸出手，拉了一下床頭燈。

房間陷入黑暗。

窗外一朵雪花飄過，晃晃悠悠的落在下去。

10、10

冬天裡的第一場雪，來的有點兒晚。

雪花在靜謐的夜晚飄落。

不多時，地上，屋簷，窗臺，都鋪上了厚厚的一層。

銀裝素裹。

季凜醒來的時候，是凌晨五點多。

天還未亮，一弦彎月掛在半空中，雪面反射著月光。

他迷迷茫茫睜開眼，感覺光亮得有些刺眼，恍恍惚惚的還以為自己起晚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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