葡萄不知道看見了什麼，咧嘴笑了，李婆婆以為是對她笑的，稀罕道：“呦，還會對我笑呢，一點兒也不怕生，哪像我家那丫頭，瘦巴巴的不說，還怕人。”

蘇箏沒接她的話，她可是聽竇東娘說了，李媳婦兒的婆婆最重男輕女，她自己生了四個兒子，因此對李媳婦第一胎生的是女兒格外不滿。

當孃的月子裡吃的不好，自然沒多少奶水，小嬰兒又缺少人照顧，能不瘦嗎？

她說：“嬸子，那我先走了，帶孩子去逛逛。”

“哎，好，你去。”

蘇箏也是帶著兒子瞎逛，不過，走著走著，就到了私塾。

既然來都來了，就在外面看一眼吧。

這樣一想，蘇箏抱著兒子趴在窗邊往裡看。

顧川站在最前面，手裡拿著一本書教他們，裡面的孩子都在搖頭晃腦的跟著他讀。穆以堯坐在第一位，竇東則坐在最後一位。

她站了一下就要走，懷裡的小葡萄看見顧川了，拿出一直放在嘴裡咬的手指，指著顧川開心地叫：“爹！爹！”

他聲音不小，裡面的讀書聲停住了。

蘇箏抱著兒子尷尬的朝他們笑了笑：“嘿嘿。”

顧川看了窗外一眼收回視線，手指敲了敲桌面，嗓音清冷：“繼續。”

整齊的讀書聲重新響起。

蘇箏抱著兒子躡手躡腳地走了。

路上她懊惱地說兒子：“你說你，偷偷看不好嗎？非得搞出動靜。”

小葡萄不知道被娘嫌棄了，滿是口水的手指緊緊攥著蘇箏的衣襟，他下巴上全是自己吐出來的口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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