韓清明看著她那雙沁著水意的大眼睛，不由問道：“怎麼了？”

“想洗腳。”洗澡她不奢求了，反正坐在屋子裡一天她也沒出汗。

“我去給你端水。”他說著往外走。

“要熱的。”蘇年年喏喏道，也不知他有沒有聽到。

這個年代沒有任何供人消遣的東西，所以他們睡得也早，四周靜悄悄的，韓清明出去一會兒就回來了，端著一盆水。

蘇年年把腳伸進去，唔，溫度剛剛好，舒服。

看著她愜意滿足的小模樣，韓清明嘴角不自覺揚起，覺得自己以後的日子可能不會那麼孤獨了。

韓清明倒水回來發現，那個沒良心的裹著被子縮在床最裡側，像是擔心他對她做什麼。

剛爬上床，就聽到小姑娘呼吸宣告顯加重，還是害怕他。

“睡吧。”韓清明自覺的躺在外側，離她八丈遠。

嗯？

不睡她嗎？

蘇年年偷偷看他，眼睛裡除了抗拒還有疑惑。

韓清明低笑一聲，“你不願意，我不動你。”

這麼正人君子柳下惠嗎？

蘇年年也說不準為什麼相信他，但崩了一天的神經放下來了。

和一個剛見了一面的人睡覺，讓人根本接受不了。

警報解除，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睡，今天累了這麼久，還經歷瞭如此大的動盪，真的撐不住了。

聽到身旁的人傳來淺淺的呼吸聲，韓清明才敢側過身子趁著月色看她。

他本來想打地鋪，可轉過頭一想，這已經是自己媳婦了，她只有十八歲，比自己小了六歲，所以給她適應的時間，但不會太久，從一張床到一個被窩總比從地下到床上再到一個被窩時間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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