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日中，如月滿輪，如春半桃花，如午時盛開牡丹，無不逞之容，無不工之致，亦無不勝之任……是他們還沒有機會真正領略到你的美。”

牧之被他牽著走，不用留神去看路，於是卡巴著眼睛反覆回味了番：“這個形容我喜歡，主要是感覺很高大上的樣子，而且還聽得懂！”

兩個人笑笑的，這件事的風波雖沒有過去，但在他們心裡卻差不多結束了。

暴雨如注，車子的雨刷能起的作用不大，視線所及都是灰撲頗，馬路上堵得嚴嚴實實，卻看不太真切細節，只能看見模糊的車燈，焦躁頹然的昭示著存在。

可是焦躁對如今的形勢沒半點助益，紀宣在內心模擬了幾次深呼吸，拿出電話，開始工作。她的手機幾乎要被各種未接消耗到沒電了，沒工夫搭理那些打探，她先跟黎總監溝通了番近況，定了應急的幾步策略。

這不是三兩句能完的事，可電話結束通話，車還沒移動多遠。

新的未接一個接一個的跳，紀宣心裡煩，卻也不能真叫電話斷電，揉著太陽穴反覆思考著各種可能的策略。

“紀總，”司機突然開口，“姜總的電話。”

紀宣一個激靈，立刻接起羚話。

“紀宣你在搞什麼？”

電話剛一接通，姜書青聲量不大但是氣勢十足的聲音就傳了過來。

“姜總，我……”

“我這一會兒功夫接到好多通電話，紀宣你很有本事嘛，能調動這麼多資源。所以你想要幹什麼你跟我，跟汪紀戎開戰麼？”她聽起來似乎是充滿了貨真價實的疑惑，並不是想問責的樣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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