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楠癱軟無力，身體亂扭亂掙。兩人半推半扯，好不容易才把他架上樓，送回房間。

李楠混混沌沌，全身又癢又痛，抓也不是，撓也不好，身體好像不受自己控制，懸浮在空中，在半睡半醒中煎熬。

後來，他感覺口乾舌燥，喉嚨熱辣，被火燎一樣，呼吸不了，疼得驚醒過來。他急步衝到衛生間，一頭伸進水龍頭底下，扭開咕咕就喝。一股涼意遍佈全身，他才感到漂浮的身體回到現實，身體稍稍安定下來。

窗外，傳來早餐販的叫賣聲。他覺得身體虛乏，不如上街找點東西填填肚子。

早市已經開始了。

“叮鈴鈴！叮鈴鈴！”腳踏車，人力三輪車在人群中艱難前行，司機不停地打著車鈴，催促人們讓路。街邊的販高聲吆喝，招攬客戶。

十字街口寬闊處，車人擁堵，販青材，販水果的，販雞販鴨的，卸車的，搬閱，一片忙亂。雞鴨驚叫聲，車鈴聲，喊路聲，人們討價還價聲……各種早市特有的聲音，紛亂嘈雜，匯成一首紛繁的交響曲。

李楠摸摸口袋，才想起，最後那十塊錢已經被他換成兩包神仙粉，給他帶來一陣飄若神仙的快樂，現在口袋什麼都沒有了。他無心瀏覽眼前熱鬧的早市，穿過忙忙碌碌的人群，漫無目的地往前走，悵然若失……

路燈還亮著，在晨霧中映出一道道光圈。飛蟲聚集在路燈下，盤旋著追逐光影，也像早市的人們一樣忙碌。路燈照不到的地方，光線還很昏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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