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天後,蔚藍辦理了出院手續。那天亞晨特意從別的城市飛了回來,青稞與蘇燦一早都趕到醫院,江離本來也要來,可我想蔚藍或許並不太想見到他,遂作罷。
亞晨輕輕對我說謝謝。
我笑笑沒做聲。
蔚藍能夠好起來,與我無關,在我接到監獄那個電話的時刻,她哭了,所有的感知也跟著回來了。這大概就是所謂的母女連心。
阿姨的事情到底沒瞞住蔚藍,因為第二天警局的人再度來到病房,我驚得顧不得這是醫院,對他們大吼著說出去!可蔚藍卻淡淡地說了句,讓他們進來。
我原本擔心的失控場面並沒有出現,蔚藍聽到阿姨的事情後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,神色沒有絲毫變幻,沒有一滴眼淚。那種詭異的平靜令我毛骨悚然,讓我想起當初得知蔚叔叔出軌後的阿姨。我不敢再細想下去,拼命安慰自己說,悲傷過度往往流不出一滴眼淚。
阿姨的葬禮是蔚藍親自主持的,除了我們幾個朋友,沒有一個親戚到場。蔚叔叔家人自然是不會出席的,而阿姨的孃家人,只有一個在鄰城的舅舅,原本與蔚叔叔一起做生意,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,出了這種事,他覺得丟臉,自始至終都沒有出現過。
遵阿姨遺囑,將骨灰全灑向青河下游,她說,希望下輩子別再做人。
蔚叔叔傷她傷得體無完膚。
死過一次,便再也無法重生。
她是這樣決絕的一個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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