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老妻還活著，這樣的事情自然不會發生。而女兒也有親母教導，更是不會像如今這般刁蠻任性。

如此想著，他就嘆了氣，“罷了，這般呵斥是委屈你了。”

孫成上前穩穩放下托盤，行禮道，“老爺折煞奴才了，都是奴才的不是。”

孫府尹擺手，“不是你的錯。”罷，靠在椅子上閉目不再言語，臉色晦暗之極。

“老爺，可是有何煩心之事，不知奴才能不能替老爺分憂。老爺公事本就繁忙，不可再添憂思。”孫成輕手輕腳揭開青花碗蓋兒，聲勸慰著。

孫府尹嗅得最喜愛的雞湯香氣，就支起身子勉強喝了兩口，無奈道，“鳳兒沒有親母管束，規矩學得是一塌糊塗，以後嫁去夫家必定惹人笑話。”

孫成勸道，“老爺也不必發愁，二夫人平日待大姐也是極盡心的，只不過畢竟不是親母，有些事不好深。所以，姐的脾氣才…直爽一些。若是老爺要教姐學規矩，也不見得非要二夫人教，請個教養嬤嬤不是更好？”

“教養嬤嬤？”孫府尹拿著勺子的手就是一頓，臉色立時亮了三分，“這倒是個好主意。你明日就去城裡訪訪，找個資歷最老、名聲最好的回來。”

“是，老爺。”孫成恭謹應了，孫府尹去了心頭之事胃口大開，一碗雞湯也喝了個乾淨。

待得晚上，二夫人聽兩個廝因為吵了老爺歇息要被攆出府去，也沒放在心上，吩咐貼身丫鬟撿了兩饒賣身契，隨手就給了孫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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