偏偏他有這個年紀該有的意氣和真摯,因此絲毫不顯得圓滑。
紀時因壓根招架不住這種攻勢,只能生硬地轉移話題,塞張白紙給對方,讓他嘴甜的學生收了神通準備聽寫。
他翻到剛才的課時找重難點內容,餘光裡聞騁的動作忽然停滯了,他聽到聞騁輕聲喚:“紀老師?”
“怎麼了?”紀時因抬起頭看他。
聞騁把那張紙舉起來,那雙褐色眼睛裡清楚寫著大男孩明朗的困惑:“這是什麼?”
那張紙的正中央,凝固著一小滴液體,是淺淺的粉色。
就像是儲存完整的作案現場。聞騁一身坦蕩,是個清清白白的痕檢師。
紀時因的呼吸幾乎戛然而止。
他的心臟劇烈振動著,彷彿就要脫離束縛跳出胸膛。有幾秒鐘他甚至聽不到任何聲音,聞騁的動作在他眼裡被切分成幀,每一幀畫面都在凌遲紀時因醜陋的靈魂。
乾淨的眼睛將紀時因釘在十字架上,再由笑容甜蜜地將他肢解,聞騁用最溫和的聲音一句句質問他:“這是什麼?”
刀一直懸在紀時因的頭頂,而現在它就要落下了。
紀時因戰慄著,說不出半個字。他低著頭,看不到聞騁是什麼表情,他畏懼看到那個。
視網膜上開始出現黑色的光點時,審判官卻放下了手中的槍。
“這是顏料嗎?”聞騁觀察那張薄而透的紙,好奇地發問,“丙烯?”
“紀老師,你還會畫畫嗎?好厲害啊。”聞騁看向他,眼裡是毫無保留的信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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