學躲個清淨。

沒什麼精神地從家裡出來，慢吞吞下了樓。

周鶴跟往常一樣，停在她下樓一眼就能看見的地方。坐在腳踏車上，單腿架住地面，側身看她。

視線在她戴著醫用口罩上短暫停留了數秒，問：“不舒服？”

唐雨杺摸了摸額頭，還是有點燙，萎靡道：“發燒了，大概是昨晚蹬了被子鬧的。”

“我給你請假。”

“算了，老唐在家。”

周鶴聽明白了，沒再說什麼。

唐雨杺繞到了他的腳踏車後座，跳坐上去。一手勾住了他的腰，說：“你載我吧，今天我不想騎車，沒力氣。”

周鶴偏過頭，應了聲“好”。沒急著往前蹬車，從校服裡掏出給她捂著的豆沙包，回手塞進她懷裡。

唐雨杺沒胃口，問過周鶴，他已經吃過早飯了。

把豆沙包塞進了書包裡，兩隻手抱緊了周鶴的腰，發燙的臉貼著他的背。

腳踏車不疾不徐地往學校的方向前行。

她有點困，沒話找話地問：“阿鶴，早上的簡訊，為什麼道歉？”

昏昏沉沉間，周鶴的聲音在她縹緲的意識間浮沉。

“在你的夢裡我什麼都做不了，覺得很抱歉。”

**

唐雨杺到教室的時候，朱芸正坐在她的座位上，動作非常熟練地從她的桌肚裡掏零食吃。

學校的匿名論壇上，關於唐雨杺和周鶴的相關帖子很多。看臉下菜的大環境下，他們是眾人眼裡最有CP感的一對。

不過當事人都沒挑破那層窗戶紙，還是以朋友互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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