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是這麼想的，畢竟孩子大了。男女有別，我看的出來，你很喜歡靈兒，可是……瓜田李下，你懂吧？”

蘇奪冷笑：“白先生，你女兒喜歡的是何大奎，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。如果僅僅是因為這個讓你如芒在背，你大可徵詢下白靈的意見。你千萬不要認為你不去惹事，事就不會來惹你。江湖人云：多個朋友多條路，多個仇人多堵牆。漢奸死在武工隊手裡的多了，多你一個不多，少你一個不少！”

白宗華額頭上沁出細密汗珠，兩眼躲閃著不也正視蘇奪的目光。

“你兒子今天被人打了，我請那幾個孩子吃羊湯饃饃，你想知道為什麼？”

白宗華搖頭，汗珠子甩在地上，很快就被青磚吸乾。

“我跟他們說，仇恨該對誰，白宗華替日本人做事，可白元沒權利選擇，他是無辜的。我真佩服那幾個孩子的勇氣，他們看到我也不逃走，你要是看到他們的眼神，你就會整夜做惡夢。你幫著日本人籌集糧食，讓日本人殺自已人，你的良心何在？你想到過有朝一日槍口會瞄準你嗎？”

白宗華撲通一聲跪在地上，雙手抱頭匍匐在地，一個勁地磕頭。

“仇恨的火焰總有一天會燒你的連骨灰都沒有！你現在懼怕日本人殺你，可你沒想到武工隊的人已經把你列為漢奸走狗！”

白宗華的腦門磕在青磚上“咚咚”直響，也不知道他是真心恐懼，還是在懺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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