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
褚青望著近在咫尺的湖尾，眼中淚光閃爍，艱澀的捏了下他的手心，啞聲道：“三郎，對不起。”

她停下步子，轉身抱住周琰。

周琰低頭親吻她的頭頂：“不要道歉。我知道那不是你。”

雖然是一樣的人，但他知道不是她。

“我曾恨過很多人，殺過很多人，籌劃過很多傷天害理的事，也想過不惜代價利用褚國，殺回周國，奪回皇位。”

“但現在我不想了。”

“我不信神，但我希望這個傳說是真的。青青，我想和你白頭偕老。”

周琰重新牽著她往前走。

最後一步，褚青落下淚，喃喃道：“我多希望你是真的呢，可你不是，你們都不是。我要走了，三郎。”

她抹了把眼淚擦他身上。

“老婆……”

褚青吸了吸鼻涕：“啊？”

……誒？！啊？！褚青：“？？？”

☆、第四十章

“我多希望你是真的呢, 可你不是, 你們都不是。我要走了, 三郎。”

陸遇腦中轟然驚起一聲鳴響，他怔愣的望著褚青掛著淚珠的眼睛。

剛清醒就聽到這句扎心的話，陸遇的表情很複雜, 內心更復雜。

上一個世界他從王沅身體醒來的時候，她也是這樣的反應。褚青對他們的不捨, 無疑就是對他良知的譴責——

從前, 他的眼裡大多時候只有公司, 利益，合作伙伴, 他很少主動關心她，即便感冒發燒也不過是遞上一杯熱水，從未想過她需要自己的陪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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