桌邊將一碗燕窩粥全部喝的乾乾淨淨的李棠，幾次三番欲言又止。

“我想回去奔喪。”李棠說的乾脆又直接。

謝昉抬眼看著李棠。

李棠眼眸澄澈：“可以嗎？”

謝昉沒有拒絕的理由，李棠點了點頭，擦了擦嘴巴，她的眼睛落在了謝昉的腰間，那個所謂的虎符令牌，只有這個令牌才能保自己母后和祖母平安。

李棠第一時間去了府上，看到了周放，周放同往日完全不一樣，格外頹廢，鬍子拉碴，誰也看不出來這是往日的常勝將軍，昔日的風采蕩然無存。

謝昉原本是想陪著李棠過來的，但是他自己又不知道怎麼進來，所以只是在外面等待。

看見李棠過來，周放無動於衷，只是起身行禮，眼眸之中沒有絲毫感情。

看見周放想要跪下來，李棠立刻抬手攔住了他：“這可使不得。”

李棠上前扶著周放的時候，握了一下他的手，順帶將自己寫好的東西塞進去他的手裡面，周放感覺到了，抬眼看著李棠。

李棠也不看他，只是轉過身來去祭拜周夫人。周夫人是自裁，又是有罪之人，生前無論多麼風光，死後也沒有一個人過來探望。

佛堂很是寂靜。

李棠拜完之後就走了，冷靜地讓謝昉都有些意外：“你不生朕的氣？”

“逝者已逝。”李棠說：“更何況，臣妾怎麼敢怪罪陛下呢。”

李棠說的一字一句格外誅心。

謝昉竟是無言以對，只是嘆了一口氣，語氣帶著無奈，他感覺自己和李棠的距離越來越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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