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的，當屬放置在最中央的那張。

上面是一個女孩兒趴在桌上睡著的側臉。

“這是什麼時候拍的？我怎麼沒印象。”鬱淼手指撫上那張照片，驚訝問道。相框上很乾淨，沒落一絲灰塵, 看得出有人經常擦拭。

“這張啊，”黎時彎了彎唇角，眼中帶著幾許懷念，輕輕答道：“你睡著的時候。”

那是很多年前他趁著鬱淼睡著時偷拍的。其實他偷偷拍了很多張女孩兒的照片，有鼓起腮幫吃東西的, 有看著電視節目哈哈大笑的，也有委委屈屈衝著他撒嬌的。

好多好多張。可惜那手機放著放著就壞了，修也修不好。好多照片都丟失了, 只剩下這一張可以清楚看到鬱淼身影的。

這麼多年這些照片他一直珍藏著，每天都會拿在手裡細細描摹。他以為隨著時間的流逝, 那個女孩兒的容顏會逐漸淡去顏色, 直至徹底消失在他的腦海裡。

可事實卻完全相反。他不但沒忘記，有關那段日子的記憶反倒越來越清晰。

“你居然偷拍我？”鬱淼哼唧兩聲便笑逐顏開起來, 善解人意道：“以後你光明正大拍就好了, 可不許偷摸摸地拍我醜照。要是想發到朋友圈之類的地方，還要P過才行。”

黎時笑著應了。

休息室除了一張大床，還放有一個大衣櫃。衣櫃裡, 左邊是成套的純色男士西裝，而右邊掛的則是一排女生的衣服。嶄新的，吊牌都還掛在上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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