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了哥哥，當然也有自己的私心。”歲橙說，“這麼隆重反倒讓我有些不好意思。”

路臨川淡淡看了她一眼，雖然沒有說話，但歲橙完全理解了其中的含義。

——你還會不好意思？

幾個意思？歲橙瞪著他，考慮到這是在他父母墳前，將反駁的話吞回肚中。

“不過哥哥真的是一個善良的人，伯父伯母如果你們在世親眼看到的話，也一定會為他自豪。”歲橙昧著良心誇讚。

她知道話不宜多的道理，很快便將話語權交給了路臨川，後者又零零散散聊了許多，大多是自己的日常。

像是所有孩子那樣，他只會說好的、有趣的，將那些心酸全都藏了起來，但他的語言能力實在太差，明明生動有趣的故事也能被他像是在乾巴巴講故事。

就算這樣，歲橙還是靜靜等著他，一直到了夕陽西下，他才終於停了下來。

“爸媽，我要回去了，下次再來看你們。”然後對著歲橙說，“我們走吧。”

歲橙點點頭：“伯父伯母再見。”

微風輕輕拂來，遠方有枯葉悄然從枝頭掉落，在空中翩然起舞，四周墓碑整齊劃一，不知不覺又帶了幾分陰涼氣息。

此時來掃墓又或是上香的人都已經走了，整條小道上只有路臨川推著歲橙朝車的方向走去。

一切無聲而又熱鬧。

“你是不是覺得我很無趣。”路臨川突然開口。

“啊？”歲橙反應過來，“沒有啊，哥哥怎麼會突然這麼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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