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巴放在謝亦肩上，打了個呵欠，乖巧的靠在他懷裡，“好。”

謝悠趴了一會兒感覺到頸上涼涼的，捧著謝亦的臉，疑惑道，“哥哥，你怎麼哭了？”

柔軟的小手幫他擦著冰涼的淚，冷風吹的很烈，他看到謝悠鼻子凍得紅彤彤的，吸了吸鼻子，她身上柔軟的甜香讓他忽而冷靜下來，笑了笑溫柔道，“哥哥太冷了。”

“那軟軟給哥哥呼一呼就不冷了！”

那天晚上，寒風凜冽，實驗室外空曠的廣場上一片混亂，警車，消防車，救護車鳴笛聲響成一團，兄妹兩個沒有等到林韻出來。

連屍身都沒有。

在之後的問責中單良也不見了，謝志博從那之後便沒有再踏進過家門，鑽進新建好的實驗室，一待就是十一年。

謝志博見了單良，他已經沒了當年的意氣風發，整個人渾身佈滿可怖的傷疤，還缺了一隻左腿，這些年不知道經受了什麼。

就算單良不說，他也知道林韻是他害死的。

謝志博多年來自我折磨一下子沒了方向，害死林韻他也有一份，或是當年她沒有和她吵架，她也不會賭氣去實驗室拿本不急著用的報告。

從警局出來，見到等在外邊的謝亦和洛笙。兒肖母，那雙眼睛尤其像，“爸，實驗室離這裡太遠了，今晚住家裡吧。”

那一瞬間謝志博像是突然老了下去，後背因為常年伏案工作而微微佝僂，他鼻頭微酸，抑住了淚水，點點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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