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前那般衝動了而已。

舸笛道，“舸翁亭呢？他這麼關心鑰匙的下落，沒有和你一起來嗎？”

“你應當管我爹叫二叔。”

舸笛：“那管你叫什麼？姚傑，還是舸輕舟？”

舸輕舟笑著道，“只要堂兄歡喜，喚什麼都行。”

舸笛笑了笑，只不過笑得不大走心，甚至有些冷。

這句話雖沒什麼逾矩，卻無端讓舸笛心裡有些噁心。

舸輕舟看著舸笛這個神色，也不覺得惱怒，反而更走近了幾分。在舸笛椅子前蹲了下來，視線落在舸笛的手指上——這雙手曾是玄機閣最靈巧的一雙手。

當舸輕舟還是一個玄機閣的叫做姚傑的下人的時候，就已經聽說了這人有一雙巧手，天資聰穎，將來定會是一位優秀的閣主。

舸輕舟突然想，不知道這雙斷了又續上的手，是不是還像當年一樣靈巧。

舸笛縱然看不見東西，也感受到了那人的視線。但因為躲閃也做不到，索性也就隨他去了。

舸輕舟的視線從這雙手，慢慢滑向舸笛的臉。他緩緩道，“堂兄跟我一起回玄機閣好不好？”

舸笛：“是回去給我家人陪葬，還是幫你爹開天鑑匣？”

舸輕舟：“…………”

舸輕舟笑起來，“話說的這麼透就不好聽了。”

玄機閣之所以這麼多年都不肯放過舸笛這個廢人，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舸笛帶走了開天鑑匣的鑰匙。

打不開天鑑匣，舸輕舟的父親即使坐上了玄機閣閣主之位，也不過是空有個名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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