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難道非要等到像杭州兵變那樣真實發生了，才能引起孃親足夠的重視嗎？”迫不得已，朱翊還是將此理論搬了出來。

原本他不想這樣的。

李太后搖了搖頭：“娘不是這個意思，而是想說只要尚未發生，馮公公就有百種擺脫嫌疑的辦法。兒，你還是小看他了。”

“可伴伴收了梁桂的錢和地契田產是事實啊！”

“是，兒自己也非常清楚，馮公公實有貪汙受賄的不良習慣，不然你也不會獅子大開口向他索要五十萬兩吧，即便他承認，娘能因為他貪汙受賄就革了他的職嗎？娘問你，張先生的治世能力你佩服不？”

“孩兒當然佩服。”朱翊脫口而出。

張居正的治世能力得到世人的公認，毋庸置疑，不然一代巨擘梁啟超也不會評價他是“明朝唯一的大政治家”。

“那兒知道張先生的治世理念嗎？”

“娘指的哪個？”

張居正的治世理念很多，而且許多很超前，包括經濟上都有一些超越同時代人的獨到見解。比如他提出“農商並重”的思想。這在以農為本的古代實屬前衛。

“張先生能夠開創出中興大盛世來，與他的治世理念密不可分，其中就有很重要的一條：親循吏，遠清流。兒可知何意？”

作為前世專門研究過張居正的人，這個朱翊當然知道。

朱翊如是般回道：“娘，孩兒知道，簡言之就是重用會辦事的官員，遠離只會磨嘴皮子辦不好實事的官員嘛。這兩類代表人物，循吏一派有如原戶部尚書殷正茂，清流一派有如原應天巡撫海瑞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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