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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太太這一回是吃了苦頭，臉色臘黃的躺在病床上，睡著了還是一副十分難受的樣子。

好在沒什麼大事，大家心裡都鬆了口氣。

江明珠實在是困，坐在椅子上倚著薛行知就打起了嗑睡。

孟小川見她困得很，有些愧疚的壓低了聲音，對著薛行知道：“薛總，今天晚上謝謝你，這裡有我就行了，你們回去吧。”

薛行知低頭看了江明珠一眼，“沒事，你腿腳不便，有什麼事，我們在這會方便些。”

薛行知語氣平淡，臉上也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情，可他的話還是讓孟小川聽了不舒服。

孟小川放在輪椅上的手握了下拳，又放開，他抬頭看著薛行知，“薛總是在諷刺我？”

薛行知的語氣仍沒什麼起伏，“不是，我只是陳述事實而已，不然今天晚上你也不會打電話給我們了。至於其他的，孟先生不要想太多，我沒有別的意思。”

兩人對視了幾秒，最終，孟小川先移開了目光。

“薛總說的是。”

孟小川聽出來了，薛行知是要他明白，不管他怎麼努力，怎麼逞強，這雙腿廢了就是廢了，他做不到的事情，得不到的東西……都不屬於他。

兩人沒再說話，江明珠靠著薛行知睡了挺長時間，一直到值班護士來給老太太換最後一個藥瓶時，她才打著哈欠醒過來。

薛行知一直站著沒動，給她靠著。

江明珠伸了個懶腰，仰著腦袋看著他，“你累不累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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