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期:2009-04-05 02:28:04
不再欺騙:
家鄉的夜,寂靜得出奇,我坐在床頭,思緒混亂得不可收拾。
深夜的更深,飄飄回來了,手裡拿著一沓錢,形容槁枯。不容我問,你知道了飄飄幹什麼去了,我也看出了結果,心中冒出絲絲寒意。
抬起頭,飄飄已經不像剛剛來的那樣神采飛揚,一步一步,逃避著我的眼神。
我知道,飄飄經歷了什麼,我知道飄飄不想欺騙,她說過:和我在一起就不再欺騙。找工作,洗衣煮飯,不在社會的黑暗面打滾。。。
我不問,我無從問起,和著衣睡吧,今晚誰也沒心情去聆聽那寂靜的蟲鳴,也沒有心情討論家鄉的美好。
“飄飄,睡吧,不要多想了”
飄飄看著我,欲言又止,手裡的錢被飄飄捏著,溼漉漉的一層汗。
“睡吧,飄飄,我困了”
我躺下,蓋上被子假裝困極了。
飄飄也躺了下來,欲言又止,我背對著她,害怕聽到她的隻言片語。
入夜,深夜,黑夜。我睡不著,假裝深入夢鄉;我不敢背過身去看飄飄的臉,我感覺堅強的她在放棄,在哭泣,在無助,因為她的誠實。
不知何時,我真的睡著了,那一晚,夜最深,我們都陷入了最黑的夢魘。
早晨睜開眼,陽光暖暖地透過格子窗戶四散開來,床旁沒有了飄飄,彷彿飄飄從來沒有來過,我驚醒。
跑下樓去,問著澆花的爸爸,“爸,飄飄哪去了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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