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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文 第14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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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期:2009-05-29 14:09:58

最開心的時候,就是快到晚上12點,我捧著一本書,抱著腿靠在床上翻看,等待李嵐打來的電話。我很少打給她,因為我知道她會打來。

12點準時,像灰姑娘一樣,電話總會準時響起。李嵐會在電話的那頭,發出輕盈的笑聲。我並不會立即接起來,而會稍微等它響兩三下,心跳就在這三秒之內,狂亂而悸動地上下起伏。等到第三聲,我就迫不及待地接起來,說那句:[喂。]

電話通常很簡短。更多的,是說晚安。其實究竟在凌晨該說的是晚安,還是早安,我一直弄不清楚。不過有這樣的溫柔的聲音,伴隨著我入睡,我覺得很舒服。

有時候,李嵐會在電話裡哼唱一段我不知道的旋律,很空曠、很寧靜,讓人浮想聯翩,彷彿一閉上眼,就能看見大海。而當她唱完時,我已經漸漸進入了夢想。我問過她,這是什麼歌。她並不告訴我,只是說是秘密。只是說,有一個人曾經唱過給她聽,她聽了一次就哭了,後來她自己也就學會了。

我始終沒有去問過李嵐,究竟是誰唱給她聽過,也沒有問她還有沒有唱過給別人聽。甚至她的過往、她的生活、她的一切我都沒有去深究過。就連戀人之間最基本的[我愛你],我們之間也從來沒有說過。這到底是不是一次戀愛,實在很難說得清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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