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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文 第8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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收拾好後,他拉了我就往外走,風風火火的攔了輛計程車,然後鑽進去了。“師傅,×航,快點。”他對我說,“我先上班了,晚上你去我那裡。”“幹嘛啊,晚上我還想去打球呢。”“行,那你就先去打球吧,反正我的車還在你們附近,晚上我去接你。”這算什麼啊。一會請吃飯,一會又讓我去他家的,不知道他唱的哪一齣, 不一會他就到了,他塞給我五十元錢,拉開車門,跟師傅說,“把他送到××大學。”然後就匆匆鑽到了那棟大廈裡去了。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,車已經掉頭朝學校的方向駛去了。今天早上的這一段,讓我突然感覺跟他更接近了。他好像是在有意的試探我什麼似的。但是我也似乎更加依賴他身上的那股氣味,變得有點花痴,還不時聽頭問問衣服的領子。我越來越確定他應該是跟我一樣的,從他穿的內褲的款式與品牌,從他對我的過分熱情,從他今天熬上偷偷的吻我那一刻。。。但是我該怎麼去表現我自己,那讓他知道我也是呢,或者說他也在懷疑或者試探我是不是這樣的人吧。好可笑啊,本來兩個人都都在內心深處希望對方是,又或者說是驗證對方是不是,但是又都不好意思點明,只好隔靴搔癢的般步步為營了。

當我的大腦裡還在盤旋著他的身影的時候,師傅提醒我已經到了我們學校的北門了。我付了錢,下車。回到宿舍的時候,才發現宿舍的狀況並不比那裡好多少。厲寧那傢伙喝醉了就喜歡一展他高傲的歌喉,一副大嗓門,像是炸開了鍋。姜濤和小武只好把宿舍門關了,把他往床上拽。我回去的時候厲寧還蒙著頭在睡覺。在宿舍待了會兒,上了會網,時間也差不多了。就跟他們一起去上自習了。上課的時候,我總是走神,一會想著今天早上他吻的那一瞬間,一直後悔不該那麼冒冒失失的大叫,一會又想著晚上去他家做什麼呢,一會又在思考著用什麼辦法去讓他發現我也是這樣的人呢。哎,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東西,像是過電影一樣。不知道這是不是就是所謂的愛上一個人,當你愛上一個人的時候,你會無時無刻不在考慮著以他為中心的一些事情,然後你就開始發呆,開始傻笑,開始期盼著突然出現在你的視線裡。靠,難道我真的喜歡上這個馬伕了嗎,他不就是一開車的,又什麼好的。腳臭不說,脾氣更臭,而且說話有時候還冷冰冰的。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後,我也不知道誰戰勝了誰,反正我拿出手發出了一條簡訊,“你在幹嘛?”然後就是等待。前幾天看到網上流傳著這樣的經典總結:說有人發簡訊給你說,你在幹嘛,那就說明他在想你;如果他跟發的是,呵呵,那說明他根本沒有笑,或者在敷衍你;如果發的是嘎嘎,嘻嘻,那你打電話過去他一定在傻笑。不知道這樣的總結有沒有道理,也不知道他明白不明白這樣的一位,但是我現在的心情就是在想他。不一會兒,手機震動,收到一條簡訊,來自馬伕,我手機上就是這樣存的他名字。“在辦公室整理資料,你在幹嘛啊?”,我回,“在上課。”他回,“怎麼了,想我了啊。”呵呵,果真,他還真是明白這個意思啊,說明他也是性情中人啊。倒是把我搞得很心虛,我回,“我想問問晚上去你家做什麼”,他回,“做該做的事”靠,他又開始跟我玩曖昧了。什麼叫做該做的事啊。怎麼不說做愛做的事,或者直接說做愛得了。那樣我再說,好啊!這不就成了。看看我,現在就開始想入非非了。其實我有時候還真的挺膽大的,也許是面對自己有好感的人吧,我回,“你早上幹嘛我親我?”發完我又後悔了,他早上不是已經回答了嗎,我再這樣糾結,這意思是不是太明顯了,你想得到什麼樣的答案了。這不是明擺著別人會首先這樣問嘛。我仔細一樣,又開始在心裡罵自己笨蛋,幹嘛心急,俗話不說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的嗎?真是花痴。要是別人說,我早上不是回答你了嗎,那我豈不是卡殼了。越想越覺得後悔,真相再發一條簡訊補充一下自己的意思,可是這樣的事情不是越描越黑嗎?這可咋辦啊!一邊在心裡乾著急,一邊又在焦急的等待,巧的是,他還真是半天都沒有回過來。我真是後悔死了。心想著完了,他肯定猜出來我是gay了。我假設,如果他知道我是,他也是的話,如果他喜歡我,那他一定會馬上回復,結果他半天也沒有回覆,那麼結果有兩種可能,一是他根本就不是,覺得我這樣是無理糾纏;二是他也是,只是不喜歡我,懶得跟我糾結。我用自己學過的邏輯推理推測了一下,結果令我大失所望。我這樣想著,算了吧,沒有緣分,再怎麼強求也是白搭,一個巴掌拍不響嘛!我自我安慰著。心想著也好晚上去他那裡,把他的衣服換下來給他,那樣我們就沒有什麼糾結的了。也說不定他的意思也是這樣的,只是不好意思說出來而已,要不他怎麼說,做該做的事呢。我把衣服還給他不就是該做的事嗎?我這樣想著,更加確定我的兩種不詳的推測。於是索性變得坦然了,不喜歡就不喜歡,總有會喜歡我的人。正當我做好了迎接這個現實的思想準備的時候,手機又震動了。來自馬伕的新訊息。我又驚喜又害怕。驚喜他居然給我回了,害怕這天簡訊映正我的推想。哎,再來一個死豬不怕開水燙吧,結果多壞老子也認了。“你不覺得那是因為我喜歡你嗎?”看完之後,我不知道是欣喜還是激動,反正有點語無倫次。打了好幾次的回覆,最後都刪掉了。不知道說什麼,也不知道怎麼回答才好。他每次都喜歡把問題給我來回答。我是接受好了,還是裝糊塗好了。我還真是沒有輒了。我仔細斟酌一下,決定還是把問題留給他,回,“喜歡有很多種,有兄弟式,朋友式,革命同志式的,還有親密戀人式的,你說的那種喜歡啊?”其實我是故意把革命同志加上去的,本來我是想說同志式的喜歡,但是那樣也太明顯了,所以就打個馬虎眼,家上革命,顯得是志同道合的意思,如果真是這樣的人,應該一眼就能看出來的。我這下是一語雙關,看他怎麼接招。我猛一看還不知道他的老城持重,現在一接觸才知道他城府有多成,水有多混。他回,“朋友多一點,比兄弟親一點,比同志近一點,比戀人深一點。”如果說我還明白的話,那我真是白痴加笨蛋了。他這樣說,一方面是在打探我,看我到底是不是,因為他都把革命倆字去掉了,說明他已經看到了我的用意,另一方面,他說比同志近一點,比戀人深一點,不就是要做同志式的戀人嗎?我為自己的推測感到慶幸,這次準沒錯。“謝謝,晚上見”我回答得很簡短,但是給人的感覺卻是相當的肯定。我覺得跟他鬥智鬥勇會傷害我不少的腦細胞。但是既然他選擇裝逼耍酷,玩曖昧,那我也只能奉陪了,話說,本人的裝逼功夫倒是出了命的厲害,說叫本人是一悶騷型的呢。既然這樣,那就先裝逼,晚上回去後再見分曉吧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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