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期：2009-09-27 10:14:56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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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孩子後，身份發生了變化，每個人的思想都會發生一些變化：你不再是那個了無牽掛的青年，你變成了父親，成了真正的男人，你的肩上多了一份責任，儘管當時的我對於責任還沒有太多深刻的體會。餓了以後，女兒的小嘴用力拼命地吸吮著奶嘴，吃得滿臉通紅；吃飽以後，女兒會睜大眼睛四處觀察，和你玩，和你笑；女兒膽子特別小，聽到什麼動靜就會緊張，即使你抱著她洗澡，她也會緊緊地抓著你的衣角或手指……

每次看著女兒吃飽喝足後躺在老婆的懷裡甜甜睡去，看著老婆辛苦地一遍遍醒來照看女兒，餵奶喂水換尿布，我的心便會無限柔軟。我決定，我永遠也不再問老婆關於她以前的事。

陪了老婆和女兒一段時間後，我再次出發了，農藥銷售分淡旺季，我必須抓緊時間。走時回了一次廠，收到的貨款除了留部分備用，其他的都交給了楊皮。

這時候手機已經告別了大哥大時代，我也買了一部中文的摩托羅拉87C，只是通話費和漫遊費不便宜。

楊皮如約請我喝了一次酒，並且很快就把自己灌醉，不過我已不想再從他嘴裡掏有關老婆的事了。倒是他自己發了不少牢騷，關於藥廠的，關於陳繼勇的，關於他自己老婆的。

藥廠就是一箇中轉站，資金不斷地投入，產品不斷地發出，貨款不斷地回來，但就是沒有利潤。利潤被龐大的費用甚至不明不白的白條消耗掉了，楊皮手裡積累了無數無法報賬的收條和什麼手續都沒有的巨大窟窿。這就是陳繼勇要求貨款儘量收現金的緣由。匯款、支票總是會留下痕跡。楊皮很少回家，長期混跡於那個賓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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